老板想起刚才那刀子就发抖，连带着秦九扔的银子他都觉得烫手。
秦九带着二牛没有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杂货摊老板说的地方。
狭窄的胡同里光线有些暗，稍显的阴冷，走到胡同最深处，秦九看到破旧斑驳的木门半开着，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。
秦九试着敲了几下，不见有人回应，她干脆：“里面有人吗？”
叫了一会屋子里还真走出一个大妈来，五六十岁的年纪，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，看样子家境并不是特别好。
秦九客气地问：“请问，万先生在这吗？”
“你说的是那个在前街算命的万先生?”
“对就是找他，我们今天找万先生也是想请他给算一卦，可是他……今天怎么没有出摊？”秦九敛去身上的匪性，说话温和下来，表面上看，还是个很普通的姑娘。
大妈脸上露出可惜的神情：“万先生今早退了房就走了，说是他破了规矩，这青州城是呆不得了，他要去京城。”
破了规矩？秦九脑子里立刻闪过二牛说他一天只算一卦的规矩，难道只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离开。
不过这么一看那算命的倒是真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，秦九愈发好奇了。
秦九问：“那大婶万先生走了有多久了？”
大妈想了一会说：“这个……哎呦，也有两刻钟的功夫了吧，难道你们这是要追上去请他算一卦。”
秦九笑笑不再说话，她朝旁边的二牛使个眼色。
二牛立刻会意，上前递给大妈一吊钱，“多谢大妈告知，“您拿着吧，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。”
“哎呦……这个……这多不好意思……”
“这是您该拿的，我们还有事先走了，不打扰了。”
在大妈千恩万谢的欢送下秦九离开了胡同，刚走出去她就对二牛吩咐道：“立刻备马，去南城门。”
要想进京城必须要从南门出，出了南门后也只有一条官道可以走。
那又是个文弱书生，要么徒步，要么就是做马车，定然很慢，所以应该……能追的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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